一些不成熟想法

啥也没有 没有内容 没有形式

社畜嘎×电台主播龙

写嘎龙 他俩太美好了 无法企及

题目源于《波兰首都是上海》——yourboyfriendsucks！

 

你说爱吧，还算不上，你说喜欢吧，他也没什么好的，我问他波兰首都是哪儿，他说真的是上海。

“嘎子，嘎子。”郑云龙在正午12点准时醒来，揉了揉头发。他拉开房门，屋里一个人也没有，倒是趴了两只猫。

无聊充斥整个房间，新闻播报的声音填满了人的孤独，同时还伴着猫叫。操，这俩猫比我还能吃。郑云龙瞧了眼猫暗自腹诽，但还是去给猫填了粮，铲了屎。下午是属于郑云龙和猫的，当然有没有猫不重要，一个放空的下午，数个放空的下午。

下午五点钟，社畜阿云嘎十分不易的准时下班，下班的途中买了晚餐的食材，搭了一班拥挤的地铁回家。

锁开的声音响起，“回来了，”郑云龙听到声音回身，“今天晚上吃什么啊。”他又走近阿云嘎翻起刚拎回来的购物袋。“炸酱面。”无论阿云嘎做什么他都会吃，但他就是爱问。

阿云嘎洗了手，走进厨房。开灶，找了一口干净的锅注水，水开之后扔进买回来的切面，趁面还没彻底软透将面条捞出过水盛出，洗干净的黄瓜和胡萝卜切丝备用。又找出一口炒锅，下油，油热后五花肉切丁下锅翻炒，炒熟后，酱下锅炒热后盛出。

“大龙，吃饭了。”他在厨房招唤着。郑云龙趿拉着拖鞋从卧室出来，在客厅坐下。阿云嘎把面、菜码和酱端进客厅，坐在郑云龙的对面。“今天几点上节目？”阿云嘎问道。“十点啊，怎么了？”郑云龙夹了一筷子黄瓜丝儿，回答说。“今天晚上有雨，记得带伞。”阿云嘎吃好后收拾了碗筷。

十点钟，阿云嘎准时打开收音机。收音机传出熟悉的声音：“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，我是今天的主持人郑云龙……”这个时间无论是哪个电台都会让台里声音最治愈的人主播上节目，尽管节目没什么内容，尽管可能没什么人听深夜节目，尤其是深夜的无聊节目，但这些主播会在深夜跟你道一声晚安。

凌晨12点，郑云龙下播。果不其然，下了雨。他知道，阿云嘎会来接他，因为他总是这样，不管提醒与否，他都不为其顾虑，空手去上节目。没过一会儿，阿云嘎撑着伞出现在电台门口。郑云龙见他来，走到伞下：“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“别搞得好像我哪次没来了似的。”撑伞的人回答道。郑云龙像红玫瑰，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。阿云嘎一直都这样想。“哎，你知道吗?今天有个小姑娘点歌，点的wish you were gay。她说，她希望她喜欢的那个男孩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他取向问题。挺有意思的，歌挺好听。”郑云龙挎着阿云嘎对他说道。不知道为什么，郑云龙总是在下了节目这样有兴致。阿云嘎没有回答，只是看着他。“你看着我干嘛?”郑云龙也看向他。他抓起阿云嘎的袖子：这件卫衣不是我的吗？”

早上，属于阿云嘎的早上。牛油果洗净，切半，将果肉剜出，放入少量胡椒粉，碾成泥，涂在烤好的面包上，搭配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。餐后，随着人潮去搭一班人满为患的地铁工作。

阿云嘎在午餐时候接到一通家里打来的电话，家里总是这样，从来不考虑他就给他安排一场毫无意义的相亲。郑云龙今天的晚餐很难落实了。

郑云龙刚醒来就接到了阿云嘎的电话：“喂，嘎子。怎么了？”“怎么着，你才醒？”“对啊，你走之前给猫填粮了吗？”“填了，屎也铲了。”“啊，那行，我就不给他俩弄了，这俩猫比我还他妈肥。”“得了吧你，名义上你养猫，实际上啥都我伺候。”“那你愿意你怪谁。”“少扯，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做饭了，我家里又给我安排相亲了，你看看今天晚上吃点什么。冰箱里有牛油果泥你看看氧化没，没氧化的话配切片吐司吃吧。”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
晚上，阿云嘎如约而至，女孩儿盈盈地笑，道了好。整个相亲过程没什么内容，说了一堆废话。阿云嘎觉得被按头应酬了似的。无论什么局都是要结束的，阿云嘎出于礼貌的结了单，将女孩儿送回家。

阿云嘎回家后看到郑云龙在沙发上坐着：“你今天不上节目？”“上啊，还早，你相亲顺利吗？”郑云龙不看他。阿云嘎看了眼表还不到9点，继续问道：“你吃饭了吗？”“吃过了啊。”然后是沉寂， 没有一个人讲话。阿云嘎想过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，合租关系，朋友关系，还是什么。他不知道，也犯难。他想起一句很矫情的话：我们之间就像上海的南京路，南京的上海路，听着紧密，实际上毫无联系。但是这句话说的不是他俩。

“我去上班了啊，嘎子看家。”郑云龙朝屋子里喊，并顺下一件外套。阿云嘎听见郑云龙从家离开的关门声，看着天花板，无力感在攀登，占领了他所有的情绪。手机的提醒音打破了刚刚的一切，是今天的相亲对象。女孩退了一半今天的晚餐钱，意思明了，阿云嘎是个有意思的人，但她对阿云嘎没什么意思。反倒是拒绝让阿云嘎好受了不少。

郑云龙下了节目，在电台门口不远看见阿云嘎：“哎，今天没下雨，你来干嘛啊？”“听你废话啊。”“去你妈的。”郑云龙推他肩膀。又是一片沉寂，无法打破的沉寂。“今天有个失恋的女孩儿点了波兰首都是上海，调子不错，但是波兰首都怎么是上海呢？”郑云龙笑道。阿云嘎也没能理解为什么，他也笑却不知道笑什么。“哎，嘎子，波兰首都到底是哪啊？”

“华沙啊。”

又是一天的中午，一个周末的中午，阿云嘎早就起来忙工作上的事了。只有郑云龙赶在下午的开始醒来：“嘎子，猫粮填了吗？”阿云嘎抬头见郑云龙的门还是关着的：“自己填。”郑云龙推门，揉了揉头发：“你说的是人话吗？”猫附和似的叫了两声，“你看，他都不愿意了。”“吃饭吧你。”阿云嘎推了推眼镜。

“大龙，下雨了。”

“下下呗，晚上接我。”

明明已经过了雨季却还总是下雨，就像不该出现的总会在你眼前频繁地出现，措手不及。郑云龙就像这场雨，阿云嘎也像这场雨。你明明只是看客却总在我的生活里翻腾，不清不楚，不明不白。

阿云嘎在电台门口看到郑云龙正在点烟，没有向前也没有言语，只是看着他。郑云龙刚把烟递到嘴里就看见他撑着伞：“你咋才来？”阿云嘎走向他：“我来半天了。”“你走路没声儿啊。”

伞下的两个青年人，一路没有说话，思绪飞离。无论夜深与否，总有人家的灯还亮着，也总有人还在路上，像他们两个一样，像可以感同身受的陌生人，像丝毫不明了的挚友。

雨一直没停，阿云嘎做了一夜的梦，毫无意义的梦，梦到午夜的海浪花翻涌，梦到晨间草原的羊群，梦到郑云龙问他波兰的首都是哪里，梦到自己在华沙郑云龙在上海找不到他。

梦醒了，还是醒了好，至少郑云龙还能找到他。可这一夜的梦做得他疲乏。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些梦，也不明白为什么梦醒后会这样感慨。他越来越不懂郑云龙，越来越不懂自己。郑云龙好像成了他的弱点，他的难题。

郑云龙第一次在早上九点醒来，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，夜里的雨声和梦一直叨扰着他。他也梦到海，乌云压向海平面，他在海岸上看海涨潮，一个浪拍向他将他卷进海里，在海里看见阿云嘎。他问阿云嘎为什么在海里，为什么摸不到你。梦里的阿云嘎告诉他波兰的首都是上海，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
推看门就看见阿云嘎坐在沙发上喝着刚煮好的咖啡。无论是生活里还是梦里都是他，挥散不去。“今天醒这么早？”“嗯……没睡好。”郑云龙揉了揉头发。“做梦了？”阿云嘎也给他倒了一杯咖啡。郑云龙点了点头：“做了一宿的梦，外面下雨声还大，有点神经衰弱似的。”“那你多注意休息啊。”阿云嘎搪塞似的回答道。郑云龙有种说不出的失落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自从遇到阿云嘎后他越来越混沌。

中午吃过饭后，郑云龙正打算补个觉，阿云嘎叫住他：“要过来看电影吗？”郑云龙肩膀倚在墙上：“请我过去。”“请您来看电影。”

看的是《爱恋》，讲述了白人与黑人通婚所经历的一些故事，属于两个小人物的罗曼蒂克。郑云龙观影过程中反应不大，看到Richard Loving死后掉了眼泪。阿云嘎看他：“怎么了？哭啦？”“你能抱抱我吗？”郑云龙窝在沙发的一角像只大猫。阿云嘎凑近揽过他，把他圈在自己怀里，拍了拍他的后背。阿云嘎的温柔却像洪水一般击溃了他的防线，放声大哭，惹得阿云嘎手足无措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阿云嘎拍了拍他的背。郑云龙的手紧紧扣在阿云嘎的背上，一语不发，只是摇头。他下巴抵在人的肩窝，阿云嘎的衣服被哭湿了一大块。“你怎么了啊？”阿云嘎追问，他托起郑云龙的脸，“你看着我。”

郑云龙抬眸看着他：“能不来招惹我吗？”语罢，说得阿云嘎没了头绪。

今天郑云龙去上班也没说一声就走了，阿云嘎一直在想郑云龙说的是什么意思，为什么他突然哭。看到郑云龙哭真的是头一次，哭得他心疼，又哭得他害怕。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他掉眼泪，也不知道自己对郑云龙是什么感情，他也犯难。

凌晨12点，阿云嘎在电台门口等郑云龙。郑云龙走向他：“走吧。”两人一路无言，郑云龙又问：“波兰首都是哪儿？”“华沙啊，上次不是问过了。”“难怪相亲的女孩不喜欢你。”

一片沉寂，郑云龙问他听歌吗。阿云嘎点头。郑云龙拿了一只Airpods给他。

“I don’t want to kiss you. I don’t want to miss you.I don’t want to force you.I don’t want to bother you.I don’t want to love you.I don’t want to I don’t want to I don’t want to lean on you.”

“这是《波兰首都是上海》？”阿云嘎问他。郑云龙点头然后望着他。阿云嘎也看向他，用力地吮对方的唇，一个绵长的吻：“对不起。”郑云龙托起他的脸：“我不要你说对不起。”阿云嘎又亲了他一口，细细地品味了郑云龙的唇。他想起午夜的海海浪翻涌，想起晨间茫茫草原上的羊群，想起给郑云龙做炸酱面，给他煮咖啡。

他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，终于知道那些梦是什么意思了，也了然自己的心意。他笑了，笑自己蠢，笑自己浑然不知，笑在家看的那部电影，笑两个人的罗曼蒂克。

一切如拨开云雾一般。一切了然，像一场戏落了幕。

“波兰的首都是哪儿？”

“真的是上海。”

 

 

 

 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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